眼看著金蠶蠱就要撲到那老頭面門上了,結果還是被他一把給抓在了手里。
我趕緊趁機會猛地一腳蹬在了那老頭的臉上,踹得他腦袋向后仰了一下,但是顯然沒什么作用。
老頭手里攥著的金蠶蠱,這時也從他的手背上直接鉆了出來,手上破開了一個洞,鮮血直接流了出來,但是那老頭卻好像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金蠶蠱從對方手背上鉆出來之后,直接繞著那老頭的手腕快速轉了一圈,一條肉眼幾乎都看不到絲線,便已經纏在了那老頭的手腕上。
霎時間鮮血噴涌,老頭的手掌直接齊手腕斷裂,掉了下來,斷口平整得就像是被利刃切下來的一般。
老頭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手腕斷裂,他也嚇了一跳,趕緊下意識地松開我手里的鉤子,用僅剩的一只手去抓住了他的斷腕。
我一看機會來了,直接掄圓了手里的鉤子,猛地甩出去。
鐵勾直接一下子就勾進了那老頭的脖子,隨即我用力一拽,將他整個人都拽得踉蹌著朝我撲了過來。
接著我一把撕掉了老頭額頭上的白色符咒。
“啊......”
法術一破,老頭頓時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整個人也踉蹌著退了開去。
剛才有陰邪之物附身,他自然是感覺不到疼痛,但是現在法術已經被破了,斷掉一只手加上鐵鉤深深地勾進了脖子,這樣的疼痛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忍受的。
而且剛才我那一拽,已經拽得老頭脖子上的傷口近乎撕裂了開來,鮮血止不住的流。
所以踉蹌著退開幾步之后,那老頭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臉色也跟著慘白了起來。
我伸手摸了摸肩膀后面的傷口,隨即上前冷冷的看著那老頭。
此時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開始一下一下的抽搐了起來,感覺隨時都會掛掉似的。
“還不想說是誰派你來的嗎?”
我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那老頭嘴角微微扯起了一絲笑意,隨即斷斷續續的道:“我李全四......在行當里爬摸打滾,幾十年,也算是個......人物,沒想到竟然......竟然栽在了你一個毛頭小子的手里,看來......你的確......有大運在身。”
說到這里,老頭直接就不動了,眼神定格,死霧降臨,感覺像是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生命力。
這讓我多少有些動容。
他想要我的命,死在我手里自然是沒話可說,但可惜的是,我仍然沒能問出究竟是誰想要我的命?
這對于我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隱患,甚至讓我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而且李全四知道我有大運在身,那么對方肯定是了解我的身份,也知道賴家現在的情況的。
“楊叔叔,你聽說過這人嗎?”
我回頭看了楊柏柳一眼,問道。
“李全四?這個還真沒聽說過。”
楊柏柳搖了搖頭,隨即皺眉道:“應該不是江城的人,要不然,這種行當里的高手,絕對是能夠在江城的玄術界排得上號的。”
“那應該就是從京都來的了。”
我瞇起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事兒看來是要從長計議了,咱們先扯。”
楊柏柳招呼了我一聲,然后便扶著楊靜雯離開了倉庫。
我也跟了出去。
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什么詭異的現象,畢竟那個在背后布局玩手段的人,已經死在里面了。
我們直接上了車,然后一路開著車子離開了養豬場,這期間也沒有再看到陳建豪那伙人。
直到車子拐上大路,我才發現外面的路邊停了一長溜的黑色轎車,幾十個西裝大漢一下子全都從車后面鉆了出來,感覺人比之前還多了一些。
至于那些先前受傷掛彩的,這會兒也看不到了,估計都已經被送去醫院吧。
感情陳建豪這家伙還是不死心,想弄死我。
“你大爺的。”
這下我也是有些火了,直接咒罵一聲,然后便拉開車門下了車,打算好好修理一下這些家伙。
可是下車之后,我卻忽然發現眼前的這些西裝大漢,看著好像多少都有點兒眼熟,而且最讓我意外的是,賴云峰竟然也在這里。
感情這些人都是他的,我還以為是陳建豪的人呢。
“你怎么來了?”
我趕緊上前問了賴云峰一聲。
“出事兒了,有人要對付賴家,我爸猜到可能會有人對你下手,所以讓我過來找你。”
賴云峰臉色多少有些凝重地說道。
“有人要對付賴家?什么人?”
聽到這里,我的眉頭也是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敢和賴家叫板的,來頭一定不小。”
賴云峰說著看了看我,隨即意味深長的道:“主要是你現在身負家族大運,如果人家拿你當突破口,那樣一來我們會很被動,萬一你真出了什么意外,賴家可就徹底完了。”
“那怎么辦?現在可還不到遷墳的時候。”
我挑了挑眉毛,看著他。
“我知道。”
賴云峰點了點頭道:“所以大伯讓你趕快回去繼承家業,然后把四叔的墳遷回京都,只有這樣,賴家才能徹底絕了后患。”
“呵,他現在倒是急了。”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早點兒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不就完事了嗎?現在有人威脅到整個家族了,才想著讓我趕緊回去。
“陳建豪呢?”
我掃了一圈,沒看到那家伙,于是便問了賴云峰一聲。
“那家伙我已經審問過了,嘴硬得很。”
賴云峰說著指了指路邊的田埂。
我湊上去一看,才發現陳建豪這時候就趴在田埂上,而且滿臉都是鮮血,四肢也基本上已經廢掉了,那樣子,何止一個慘烈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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