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身體沒什么大礙,只是體質較寒,氣血有些不足罷了。”
萬先生這時也把完了脈,站起身來說道。
至于那眼鏡男說的話,他完全沒有理會,更沒有去反駁。
“你們看,我就說吧,這種中醫,就是江湖騙子,把脈能把出是什么病才怪呢!”
眼鏡男一聽這話,頓時得意的冷笑了起來。
“確定嗎萬先生?醫院檢查出來說她是癌癥晚期。”
我這時也有些懷疑,于是趕緊確認了一下。
“醫院怎么檢查的我不知道,但是這姑娘絕對沒有身患絕癥,更別說晚期了。”
萬先生搖了搖頭,非常肯定地說道。
“那會不會是醫院搞錯了?”
我有些狐疑的朝葉秋雨看了過去。
對方一聽這話,也是滿臉錯愕。
“醫院會搞錯?你開什么玩笑?也不看看這是什么醫院,人家都用先進儀器檢查出來的癌癥,你找個人隨便把把脈,說沒病就沒病?你把脈比起機器還準是吧?”
眼鏡男直接嘲諷了起來。
“能不能讓他先出去?”
我皺了皺眉頭,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不管把脈準不準,最起碼我是好心,請了萬先生過來給葉秋雨瞧病的,他在邊上一口一個江湖騙子,還直接開啟嘲諷模式,這完全是沒有素質和教養的行為。
“讓我出去?你誰啊你?我是秋雨她姐夫,我們才是自己家里人,你一個外人在這里裝什么裝?想騙財還是想騙色你直接說?”
眼鏡男直接篤定了我是別有用心。
“黃奇文,賴長明是我朋友,人家專門請人過來給我看病的,麻煩你先出去好嗎?”
葉秋雨也是有些怒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讓我出去?不是......我是你姐夫啊?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趕我出去,這算怎么回事兒啊?還帶胳膊肘往外拐的嗎?”
眼鏡男說著直接看向了那冰山美人,顯然是在抱怨。
“我們還沒有結婚,所以嚴格來說,你還不是我葉家的人。”
冰山美人冷冰冰的說道,眼神中也滿是厭惡。
“不是......你......”
“出去。”
眼鏡男還想說什么,冰山美人忽然一聲呵斥,生生打斷了他。
這下眼鏡男頓時不敢多說了,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場面多少有些尷尬。
“撲哧......”
沉默了幾秒鐘之后,葉秋雨忽然笑出了聲來。隨即她看向那冰山美人道:“大姐,我覺得你要是嫁給這家伙,那就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就你話多。”
冰山美人瞪了葉秋雨一眼,隨即看向沈慧蕓道:“媽,你跟秋夢去找醫生問問,看他們到底有沒有搞錯檢查單子什么的,萬一沒病,再給治出病來了。”
“行,那我去問問。”
沈慧蕓一聽,多少有些欣喜,趕緊拉著葉秋夢出去了。
這要是真的搞錯了,那也就意味著葉秋雨壓根沒病啊?到時候自然是皆大歡喜。
“這是我大姐,葉秋凌,別看她老是冷冰冰的,其實人可好了,相處的多了你就知道了。”
葉秋雨還不忘給我介紹了一下這位冰山美人。
“我又不是來相親的,你說這些干啥?”
我嘴角不由得抽抽了一下。
“撲哧......”
葉秋雨一聽這話,忍不住又笑出了聲來。
說話的功夫,沈慧蕓和葉秋夢已經帶著醫生過來了。
那是一個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戴著個黑框眼鏡,看上去倒是有點兒醫生的樣子。
“劉主任,麻煩你再仔細確認一下,我妹妹這病會不會是搞錯了?”
葉秋凌看到那主治醫生過來,便開口問了對方一聲。
“這種事兒怎么可能搞錯?我們醫院就是干這個的,檢查結果很清楚,葉小姐已經是癌癥晚期了,最多存活時間不超過半年。”
“如果按照我設定的整套化療方案來治療的話,百分之二十的治愈率還是有的,就算治不好,最起碼也能延長三到五年的存活率。”
劉主任非常自信的說道。
“那這姑娘是什么癌癥?”
這時萬先生忽然問了一句。
“這個不是什么癌的問題,已經轉移擴散到多器官了,必須要用一整套的化療方案,配合國外最先進的藥物,才有可能治愈,就是價格方面比較昂貴一些。”
劉主任不卑不亢的說道。
“價格無所謂,只要能把我女兒治好,多少錢我都愿意花。”
沈慧蕓說著已經抹起了眼淚。
“這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
劉主任非常鄭重的說道。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里,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能和萬先生起身告辭。
但是從病房出來之后,萬先生卻忽然意味深長的對我道:“這女娃怕是要遭殃了,人家必然要從她身上吸足了血,才能放過她。”
“吸血?”
我看著萬先生,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那姑娘根本就沒病,剛才我問醫生的時候,他回答得明顯很心虛,這說明他心里有鬼。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給沒病的人治病,以此盈利賺錢。”
萬先生一番話瞬間點醒了我。
剛才那劉主任被萬先生一問,看上去確實是有些心虛的,其實我也發現了,只是我沒往這方面想。
主要是這太讓人覺著不可思議了,一般人甚至都不可能想象得到。
果然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做不到的。說到底,我們終究還是不夠了解人性。
“那女娃家里應該不缺錢,被騙些錢倒是無所謂,但是這化療藥一用,生不如死,就算最后不把人治死,也能整個半死不活,真是造孽啊!”
萬先生說著微微嘆了口氣。
“草,竟然有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我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這時劉主任正好也從病房出來,回自己的辦公室,于是我趕緊遠遠地跟了上去。
等他進了辦公室之后,我湊上前去,假裝在門口徘徊。
因為這個距離,即便隔著一扇門,也足夠我聽清楚里面的人在說什么。
“等下34床直接上化療藥,不要打葡萄糖了,我怕他們會有所察覺。”
這是劉主任的聲音。
“直接上化療藥?不是說打葡萄糖的嗎?這化療藥打上去,病人不一定能扛得住啊?”
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應該是護士。
“你管她抗不扛得住,上就完事兒了,只要人不死,錢就有得賺。”
“再說了,你不把她治個半死不活,看上去也不像有病的人啊?所以得做得逼真一點兒。”
“而且就算真的治死了,也無所謂,反正家屬都簽了知情同意書的,也不用我們承擔責任。”
劉主任滿不在乎地說著。
“也是,先上兩天化療藥,把人放倒再說,咯咯咯......”
女護士說著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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