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白淺也不想麻煩云月吟。
但即便不動用體內魔氣,白淺依舊有著打敗天辰的方法,他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天辰,口中平靜說道。
“太子殿下,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可是無法擊敗我的。”
說完,白淺沉住呼吸,站在虛空中一動不動,將自己引導進入‘超限’狀態之中。
若是這個狀態的話,免除大半疼痛,將體內剩下的力量運用至極限,也足以擊敗天辰了。
“哈哈哈!狂妄!孤看你還能狂到幾時。”
白淺在意識之中似乎過去了很久,但在外界卻也只是一瞬,天辰聽見白淺的話,瞬間大怒,抬手壓下一股法則之力,欲將白淺轟成碎渣。
天辰神情冰冷,殺意激昂,猶如帝尊般耀眼,只是這一擊落下,卻被白淺抬手輕易擋住。
再度看去,白淺那雙眸子之中再不見絲毫情感。
忽然,白淺嘆了口氣,自語道。“還真是...即便突破尊境,我和這個狀態下的自己相比,也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看來還有路要走啊!”
“他那是怎么了?”
有人注意到了白淺身上發生的不對,他們看見白淺的狀態更加的內斂了,更加的...讓人捉摸不透。
只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此時,白淺長槍輕顫,細小電芒在身上閃爍,隨后立刻包裹了他的身軀。
他平靜的望著天辰手持皇道之劍攻殺而來,嘴角勾勒,無比平緩的朝著前方掃去。
驟然,雷霆自體內轟出,將天辰抵御之外。
天辰見狀不愿放棄,借法則之力繼續轟打,同時皇道之劍揮落,無盡神芒驟現人間。
白淺似乎躲閃不及,被皇道之劍割傷了手臂。
但還來不及讓天辰高興一秒,就見白淺忽然抬起長槍,那一直讓他投鼠忌器,玄之又玄難以琢磨的法則之力隨著白淺的動作而撲出。
借助白淺體內剩下的玄氣,法則之力迅速變換,最終十分詭異的在虛空中破滅。
天辰見狀遲疑,但卻沒有多少思考,他的余力也不多了,不管白淺做了什么,他都只能盡全力攻殺。
天辰雙手前推,帝道法則涌現于身側,朝著白淺轟出。
然而讓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如此一擊,卻在還未靠近白淺的時候,就已悄然消失。
天辰的帝道法則,竟然以如此詭異的姿態,消失了。
天辰抬起頭,看向那同樣望著自己的白淺,對方嘴角露著詭笑,讓天辰心中憤怒至極。
最后一擊!
天辰用盡全力,運轉了體內僅剩下的力量,他甚至無法再使用法則之力,更無法運用紫極皇體,已然是黔驢技窮。
但這蘊含了天辰所有憤怒的最后一擊,仍然不比他之前的任何攻擊要弱。
這只是看似普通的一擊,其中卻揉合了天辰所有的霸道帝皇之真意,一拳轟出,自虛空而入,翻覆著將白淺絞殺。
然而這一擊,卻也在白淺面前停下。
眾人只見到白淺身軀微顫,似乎也不好受,但他們更直觀可以看見的,卻是天辰的攻擊無法靠近白淺分毫。
這時,白淺一聲輕斥,虛空中驟然出現了無數法則符文,所有法則符文相互變換,竟然使得天辰的最終一擊消于無形。
帝墓之外的眾多尊境修士震驚了。
他們同樣修行法則,如何不知白淺這一手的操作,已經跨過初窺,達到了精控的層次。
不...甚至已經摸到了隨心的層次。
“這...這真是一個怪物啊!”不少人在心中如此想著。
世間出現這樣的人,真不讓人覺得喜悅,而是讓人覺得絕望。
你領先別人一步,你會輕視,也會無視。
你被別人領先一步,你會無奈,也會嘆息。
你被別人領先數步,你會嫉妒,也會憤怒,同樣也會努力。
但當你被別人領先許多步,直至你看不見那人背影之時,你只會感到絕望,根本生不起任何超越的心思。
白淺不一定已經超越了他們這里所有的尊境修士,畢竟他們都來自乾州大牌勢力。
有名有姓,是老牌尊境強者,不說無敵,卻也可以保證在九州的尊境強者之中是強大的存在。
剛進入尊境白淺實力強大,但最終達到了尊境中期巔峰的層次。
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白淺的天賦和潛力。
眾人看得出,這一戰,勝負已經分出來了,而這一戰也徹底奠定了一個第一天才。
白淺,這個在帝墓之前一直沒有多少名氣的年輕修士,在這之后,終將名揚乾州。
“你輸了!”帝墓之中,已經將長槍放在天辰脖子上的白淺似乎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從‘超限’狀態中退了出來,但此時看著天辰,他眼神之中依舊殺意凜然。
他此時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卻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異常,好在天魔訣突破之后靈魂的自我修復能力也可以讓白淺枯竭的魂力得到迅速恢復,這才讓白淺撐了下來。
天辰冷著雙眸直視白淺,仿佛并不覺得自己輸了。
但他知道事實,事實就是,自己輸了。
輸的光明正大,在眾目睽睽之下。
“呵!真是無趣!”沒有在天辰眼中見到任何臨死前該有的情緒,白淺輕笑一聲,放下了青鳳。
“我說過,太子殿下應該高興自己有一個好爸爸,有一個足夠堅硬的壁壘,不然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聽聞此言,天辰臉色漲紅,雙手握拳,卻依舊不語。
一直看著兩人的眾天驕們此時自然也知道,白淺放過了天辰。
他們有些提心吊膽,此時又覺得有些遺憾。
提心吊膽是因為他們害怕白淺真的殺了天辰,皇朝若是因此遷怒他人,這是一個麻煩,他們不愿意接受這份怒火。
而遺憾則是,他們沒能見到白淺將天辰殺掉。
身為天驕,他們討厭有人壓在自己的頭頂,天辰就是這樣的人,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所有人的頭頂,而這場戰斗更是讓他們認清楚了,天辰是一座無法翻過的山。
白淺亦是如此,也是一座更高的,無法一眼看見頂的山。
這兩人無論誰死,他們都會高興。
此時,他們便是這樣復雜的心情,害怕天辰死,又期待兩人其中有個死掉最好。
可惜,太子殿下終究是太子殿下,有著屬于自己的傲氣,不是尋常陰邪之輩。
白淺背過身,以完全不設防的姿態離開的時候,他也不過是不甘的望著對方的背影,但什么也沒有做出。
偷襲這樣被眾人期待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
天辰不會這樣做,白淺自然是清楚的,他沒有和天辰見過太多次的面。
而且每一次見面都會打起來,且都是以奪取對方性命為主的戰斗。
但戰斗,本身就是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之一。
天辰是一個讓他討厭的人,可以說對方身上有許多讓白淺討厭的地方。
例如那時常用鼻孔看人的霸道。
說話時那討厭的表情和語氣。
還有,此人發自內心的看不起任何人,仿佛所有人都得跪在他面前一樣。
除此之外,便是戰斗時總會顯得中二。
但是,雖然有著這么多讓白淺討厭的地方,白淺卻依舊得承認,這個男人心中有著自己的傲骨。
被自己打敗之后偷襲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白淺對于自己的眼光,姑且還算是信任。
“你我日后...一定還有一戰!下一次,定是我贏!”天辰忽然放聲大喝,同白淺約戰。
他敗了,他承認,但他要贏回來,一定要贏回來。
他是天辰,天上地下,萬古不敗者。
此時他做不到,但終將會做到的,這是他的目標,也是一生的信條。
“就算下次見面,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被我打敗過一次的人,便再無可能打敗我了。”白淺的聲音自遠方傳來,似乎對天辰的約戰感到不屑,卻沒明說究竟是接下了這場約戰,還是沒有。
“等等!那家伙...他要跑了!”
有天驕忽然反應過來,他們為何就這樣看著,明明白淺剛剛經歷一場大戰,他們應該...打上去啊!
是被白淺給嚇住了嗎?
一定不是,只是剛好沒想起來而已。
想要除去壓在心中的大山,也而不一定就非得要天辰出手,此時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按照時間來看,再過兩日就是帝墓再次開啟的時候,到時從外面進入帝墓的人都得出去,這是最后的機會了。”有人忽然開口,盯著白淺離去的方向,眼神冰冷。
實力強大到壓著所有人喘不過氣,且沒什么讓他們忌憚的背景,趁此機會除掉,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這次不是為了奪寶而起的殺人念頭,只是為了掃除日后的一個障礙。
只是無人想過,即便除去白淺,再除去天辰,他們該是如何,依舊是如何,不會因此而取代白淺或是天辰如今的實力和地位。
就如曾經那個領悟雙法則,被認為尊境無敵卻被圍死的家伙一樣。
即便最終身死,他尊境無敵的名頭依舊流傳了下去,殺掉他的那些人,也不過是書本中記載的甲乙丙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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