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到最后。
程杏被做暈過去。
謝欽摟著她的細腰,不上不下的卡著,俊美的臉上青紅交加,一時間比打翻了染料都精彩。
可眼下,卻也毫無辦法。
他只得低咒了一句,抽身離開。
藥性未徹底解去,卻也能讓謝欽保持清醒。
他沖了個涼水澡,穿好衣服,開始著手處理衛十四的事。
……
某間隱秘的地下室。
謝欽睨著地上渾身是血的顧雨薇,神情淡漠的問,“審出來了嗎?”
周修武搖頭,“沒有,從進來到現在,她一直都說自己是冤枉的。”
顧雨薇原本奄奄一息的癱在地上。
聽到熟悉的清冷淡漠腔調,頓時掙扎起來,“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你相信我,少爺,我可以跟程小姐對峙。”
顧雨薇嘶啞著嗓子說道。
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只有咬死了程杏求她替她,這一條路可走。
而程杏也根本沒辦法證明她自己的清白。
那一切,就都在謝欽一念之間。
謝欽面無表情,“誰給我下的藥,查出來了嗎?”
周修武垂下頭,“少爺,我哥還在審。”
聽到這兩句,顧雨薇心底一慌。
不好。
程杏那邊她可以糊弄過去,下藥這邊,卻不一定了。
謝欽瞇了瞇眸,沉聲吩咐一句繼續審,就想轉身離開。
這就是只要結果,死活不論的意思了。
周修武握緊了手里的鞭子。
顧雨薇見狀,瞬間就急了。
心思電轉之間,她急中生智,叫住了謝欽。
而這,也為她自己選擇了一條生路。
顧雨薇開口道,“少爺,不用查了,下藥的事,是……是我做的。”
她捂著臉,一行清淚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我,我愛慕少爺,所以程小姐一提議,我就心動了。”
“我把藥下在了酒杯里,提前找到了調酒的老高,用程小姐想給少爺驚喜這件事,讓他用了那個杯子。”
顧雨薇跪在地上,哭道,“少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生出貪心,我……愿意受罰!”
謝欽冷冷俯視著她,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
而顧雨薇也沒有抬頭,只跪得筆直。
密不透風的地下室內,鮮血混合著臟污的味道并不好受。
可有潔癖的謝欽呆了半天,卻恍若未聞。
他沉默不語,眸光似刀,割在顧雨薇背上,壓得她冷汗涔涔,卻硬是憋住了沒吭聲。
說了,她一定會死!
不說,她還有一線生機。
再堅持堅持,或許少爺就信她了呢?
良久過去,謝欽才收回視線,淡淡問道,“她為什么,偏偏這次提議,讓你替她?”
那天去謝氏,程杏怎么沒提議?
又為什么,這次,就非要求著顧雨薇替她?
顧雨薇額頭貼在冰涼的地磚上,冷汗順著她頭臉往下流。
難捱的沉默里,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和帶著哭腔的回答聲。
“我,我也不知道。”
這是顧雨薇無論如何,都不能自圓其說的。
所以,她將它推給了程杏。
“少爺,我也不知道,程小姐為什么會這樣做。”
她聽見自己輕聲說著,像自言自語,也像是很疑惑。
“畢竟,像少爺這樣尊貴俊美的人,有誰會不愿意服侍呢!”
謝欽聽言,未發一語,轉身離開了。
顧雨薇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卸下了心頭的防備。
她以為,自己躲過了一劫。
可沒成想。
周修武忽然甩了甩鞭子,甕聲甕氣道,“你對少爺下藥,按論,要即刻就死。但坦白從寬,所以我會慢慢打死你的,你能堅持多久,就看你的本事了。”
顧雨薇聽言,呆住了。
坦白從寬,不應該,是打個半死嗎?
……
謝欽從周修文那,拿到了老高的證詞。
證實了衛十四的說法后。
又回到了次臥。
他坐在床邊,盯視著床上陷入沉眠的程杏,長指撫著她白皙柔滑的小臉,神色卻晦暗難辨。
當天邊泛起第一抹魚肚白時,謝欽才叫醒了程杏。
她的高燒已經褪去,但因為沉睡,小臉仍舊紅撲撲的。
剛睡醒的迷糊樣子,還透著幾分柔軟。
程杏揉著眼,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腰酸得不像話。
身下也火辣辣的疼。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徹底清醒了過來。
而后,便看到了床邊的謝欽。
她豁然就想起了昨夜的那些糾纏,不自然地垂下了眼。
謝欽薄唇微抿,沉吟片刻,道,“我們談談。”
程杏咬著唇,點點頭。
如果能和謝欽解釋清楚商場的事,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是裴承的女朋友嗎?”
謝欽問這話的時候,結合裴承的反應,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而程杏也果然字正腔圓地否認了。
“不是。”
“你跟他做過嗎?幾次?”
謝欽目光沉沉,盯著程杏。
除了商場那次,他們在電影院到底做沒做,他檢查不出來。
其他幾次,他懷疑后都身體力行地試過,知道她沒有。
但。
他還是想聽程杏親口說。
“沒有。一次都沒有。”
程杏直視著謝欽,并未躲閃他的目光。
謝欽深深看著程杏,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兒,忽而又問,“你喜歡他嗎?”
程杏愣了愣,搖頭認真道,“裴先生人挺好的,但我不喜歡他那樣的。”
謝欽下意識問,“你不是說你喜歡溫和的?”
程杏茫然,她怎么不記得她說過。
謝欽抿緊唇瓣,指骨捏了捏手邊的被子,淡淡補了一句,“程小姐在床上,倒是挺喜歡溫和的。”
程杏無言以對。
卻因此又想起了昨夜。
他摁著她的腰。
唇舌溫柔又快速,用那恰到好處的力度……
不行,感覺以后都不能再直視謝欽那張俊美淡漠的臉了。
她耳朵,倏然紅了。
謝欽瞥見她這個反應,就以為她其實還是中意裴承那樣表面溫和的類型,心底突然又不舒坦起來。
他知道自己在床上是有些兇殘,可——
他瞇了瞇眸。
“商場那次,程小姐真沒做?”
“真沒有。”
“那你怎么證明?”
程杏咬著唇瓣,也很無力,“謝醫生,我沒有做過的事,你要我怎么證明,我沒有做過?”
這話很拗口,卻也揭穿了他們之間那微薄如紙的信任。
無論她說什么,謝欽其實都持有懷疑。
他甚至從未信過她。
謝欽默然。
良久才道,“抱歉,程小姐。”
年少時他也曾全身心地信任過某人,結果等來的卻是深深地背叛。
自此,便再也不肯交付真心。
程杏抿了抿唇,這次沒在接話。
就在她以為,這次談話到此結束,而她也要離開去學校的時候。
謝欽又一次開了口。
“你,那里,有枚芝麻大小的紅痣,衛十四是怎么知道的?”
紅痣?
程杏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右耳垂,“她看到的吧?”
她耳垂上的紅痣,很容易就能被人看見。
謝欽注意到她的動作,狹眸微瞇,斟酌著字句,明確指出了位置之后,又問了一遍,“要我拍給你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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