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沒有旁人,只有他們兩兄妹。
許素婉便不再壓制自己的好惡。
她臉上的嫌惡直白又明顯,“不管她看起來多乖巧,都不能掩蓋她私生活混亂的事實,即便那個男人是裴承!”
“網上的那些傳聞,不是空穴來風,她也根本不是什么單純的小女孩,她被人包養過!”
“許素婉!”
許瀚陽一聲呵斥,打斷了許素婉的話。
他火大道,“你明知道,她為了救養父才不得已如此為之。你是她親媽,不心疼就算了,怎么能這么想!”
許素婉不僅不覺得羞愧,還諷刺道,“她除了以色侍人,就不能自己想辦法賺錢嗎?”
許瀚陽惱了,“她一個窮學生,兼職翻譯了幾年,才勉強攢下兩三萬。婉婉,你換位思考思考,讓她做什么,才能在兩天內,賺個幾十萬?”
許素婉曾經想過。
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人怎么能為了區區二十萬,就販賣自己的清白。
二十萬。
甚至都買不起她身上穿的這件裙子,更買不起她旁邊的那盆蘭花。
想不明白,許素婉就不想了。
她換了個方式,抱怨道,“二哥,你不知道,因為她,我受了多少委屈!又被多少豪門貴婦拐彎抹角地冷嘲熱諷過。她們當著我的面,不敢說什么,還夸妤妤豪爽大膽,是勇敢追愛,背地里,你都不知道罵得多難聽。”
許瀚陽簡直心力交瘁,“你怎么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要不是你們夫妻倆失誤,沒看好妤妤,她本不用經歷這些!”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許素婉的痛腳。
她惱羞成怒。
再開口時,眼圈卻紅了,嗓音里也帶上了哭腔,“你怎么不說,我為了生她差點死了!當時你們不管我,現在憑什么管我!”
許瀚陽沉默了,心底卻愈發感到無力。
當年,快要臨盆的許素婉,為了給陸宏朗要投資,回了娘家。
他爸看完陸宏朗的策劃書,覺得不行,就沒同意。
許素婉求了幾天,爸都沒松口,她氣得連夜回南城。
誰料,竟半路發動了。
“婉婉,不論如何,妤妤她都是你的親生女兒。”
許瀚陽最終,拋下這一句話,離開了花房。
許素婉憤恨地瞪了面前的月季一眼,將它搬去了角落,轉身去侍弄架子上的蘭草。
蘭花名貴,更需要精心侍弄。
至于月季,有刺還低賤。
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
逛了一圈商場,程杏走累了。
幾人坐在一樓大廳的長椅上休憩。
程杏手里捧著杯熱乎乎的奶茶,正專心致志地吸取里面的珍珠。
然后就聽到了路人的交談聲。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南城博物館,要開辦什么畫展?”
“姐妹你幾天沒上網了?萬能的網友們早就曝出來了,那位畫家是天才少女沈惜,這是她回國后舉辦的第一次畫展。”
“聽說展覽為期一個月!嘖嘖,租借博物館的費用貴得要死,謝大佬為了捧她,還真是在所不惜啊!”
“那可不,畢竟是大佬心頭的白月光,怎么寵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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