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閻羅手,再次突兀的浮現,距離炎宗,僅有一寸之遙。
炎宗的臉色急劇的變化,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蘇淵的閻羅手在他的面前停下,可他卻不敢有一絲的動作。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若是稍有異動,面前的閻羅手勢必會擰斷他的脖子,穿透他的心臟。
“炎宗長老,世上因果循環,從來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更改。你難道不知道,這也是因果報應嗎?”
蘇淵的話音剛落,炎宗渾身汗毛倒豎,幾乎有些難以自控。
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
心中的自信也被徹底的打破,炎宗瘋狂的調動體內的力量,不顧一切的在周身形成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
哪怕僅僅只是片刻時間,卻已經形成了十八層防御之力。
閻羅手也在這一瞬間,落在了防御屏障之上。
急劇迸射的光芒,爆發出明亮刺眼的光。
只是那強大的沖擊之力,摧枯拉朽一般,能夠輕輕松松的消融掉一層又一層的防護。
炎宗心驚肉跳,卻無可奈何。
他的防御,根本就抵擋不了蘇淵的攻擊力。
尤其是閻羅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消。
眼看著,那些力量,就要穿透他所有的防護。
一腳踏入鬼門關的恐懼,立刻縈繞在他的心頭。
炎宗瞳孔放大,沖擊之力瞬間撞擊在他的胸膛之上。
一種無形的吸扯之力,侵蝕著他的身體,扯動著他的魂魄。
難言的疼痛,立刻在他的感知神經之中散開。
死亡的氣息,已經是貼面而來。
“不!”
炎宗恐懼的驚叫起來,體內的靈力瘋狂的釋放,可是他的身體卻被閻羅手包裹。
眼看著,連帶魂魄之力,都要被閻羅手完全的捏碎。
在接近死亡的這一刻,炎宗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爆發力。
好不容易,在那黑白的漩渦之中,一縷魂魄之力,虛幻至極,卻又化為一縷白光,從漩渦之中脫離。
炎宗殘留的魂魄之力,恐慌的看著蘇淵所在的位置,一張臉既猙獰又恐懼。
剛剛的一瞬間,漫長的猶如一個世紀。
他在那一瞬間,真正的領教了,閻羅的力量。
現實真真切切的給了他一巴掌,讓他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此刻的閻羅,的確可以輕松的滅了他。
倘若他的狀態在巔峰之境,或許還能有較量的實力,不至于會如此的狼狽。
但之前閻羅耗盡自己的力量,動用了閻羅惡面,規則之力對他的創傷還在。
卻沒有想到傷的比他們還嚴重的閻羅,不僅沒有在先前的創傷之中,傷及根本,反倒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恢復了修為,甚至修為和戰斗力都比之前有了明顯的提升。
這一切,都始料未及。
若非是他,在最后一刻,感知到危險,強行的分離出了一部分魂魄之力,才能夠勉強逃得一絲生機,恐怕這一刻,他已經成為地府亡魂,得任由閻羅審判了!
哪怕現在已經成功的脫身,但他的身體依舊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虛幻的魂魄之力,如同快要消散一般。
皇甫圣華身前的金劍,散發著圣潔之光,金色的光芒,讓半邊天地都被染成金色。
他也沒有看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就看到炎宗落敗。
可是靈力積蓄的一擊,消耗了他大部分的靈力。
他們打算借著這一擊,徹底的毀滅閻羅,讓閻羅再無翻身之機。
一開始,雖然閻羅帶給他們極大的壓迫,但兩人聯手,還是給了他濃烈的自信。
有了炎宗吸引閻羅的注意,他這一擊必然能夠重創閻羅。
可是,誰能想到形勢急轉之下。
“炎宗這個廢物!”
皇甫圣華心理暗暗的罵了一聲,既不安又惱怒。
炎宗這么快落敗,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剛剛積蓄的力量,此刻才達到最強的攻擊形態。
而閻羅顯然已經調整好了狀態。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皇甫圣華盡管再擔心,卻也不得不拍出雙手,身形如狂風一般,攜帶著金劍,向著蘇淵的心臟位置穿透而去。
“閻羅,既然他們這些廢物解決不了你,那就由本座,來終結你!”
蘇淵平靜的踏在虛空上,剛剛的閻羅手匯聚,融合了他一部分的領悟。
閻羅手里凝聚善惡之力,攻擊威力明顯比之前要強得多。
只是,哪怕以他如今的修為,只要動用了規則力,消耗依舊是巨大的。
剛剛的一擊,就讓他頭腦有些眩暈。
兩人的傷勢卻尚未完全的修復,再加上他如今的狀態,突飛猛進,融合了感悟之力,所以剛剛出手,才會顯得輕松自在。
但只有蘇淵自己心里清楚,修為高強的修者,的確不是跨階層能夠輕易折殺的。
不過,剛剛的一擊,讓蘇淵明白,如今的他,在面對皇甫圣華和炎宗,就不會再像是一開始那樣,猶如喪家之犬,四處奔逃,毫無招架之力!
他,可以開始真正的反擊了!
望著飛馳而來的金劍,虛空像是被劈成了兩半,虛空的力量被一層層的揭開,強大的劍氣撲面而來,蘇淵只覺得自己的發梢都微微的顫動,仿佛有什么東西,將他的頭發都割斷,黑色的斷發,眨眼間就被劍氣切割成齏粉,化作虛無。
可是蘇淵依舊沒有動。
王向東和洛晚晚臉上的笑意瞬間止住,眼神里多出了一些緊張和關切。
“王大哥,蘇先生怎么不躲?該不會是他的力量耗盡了?”
王向東聽洛晚晚的詢問,心里也咯噔了一聲。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而且,就算是蘇淵的戰斗力提升不少,但能夠有剛剛的戰績,已經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如今在面臨一個準圣太清的修者,說不定蘇淵真是無力應對了。
他的神色來回的變化,幾乎已經忍不住,想要出手,立刻幫助蘇淵脫離危險。
可是蘇淵氣息頗為的濃郁,也是一樣讓人難以靠近。
“也許,蘇扒皮不是解決不了,只是需要麻煩一點。”
王向東不由得握住了洛晚晚的手:“一會兒要真有什么事兒,你就先走,我來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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